额头上的伤就是在这时被一旁的树枝划伤的。
幸好她当时发现了树枝及时避开了,不然的话这一下有可能划进她的眼睛里。
路繁一手抱着崖边的树干,一手猛拽缰绳,减缓了马车下坠的动作。
随后其他兄弟立即上前来一块拉拽,总算是稳住了马车。
路繁因脚下用力过猛,滑了一下,脚踝肿得老高。
“可惜……”路繁说,“虽然把车保住了,货物也没有掉下悬崖,但是因为这番折腾,装花菇的箱子掉在地上,箱盖被震开了,被雨浇了个通透。阿慎说这些花菇被水泡了一番之后,就没有原本的味道了,恐怕也难以再入菜。”
说到此处,路繁深深地叹了一声,看上去颇为失落。
唐见微立即安慰她:“没关系的,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人没事。下次大嫂切不可因为抢救货物让自己身处险境,实在太危险了。”
童少临听路繁所言,全程眉心就没松开过:“是啊阿多,食材没了可以再买,但是如果命丢了,那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
路繁却道:“据我所知,这批花菇也是最后一批,我去的时候听那农人说,许多商户都在抢购这一批花菇,是阿慎出高价抢回来的。如今花菇受损,除夕宴的品质怕是会一落千丈。全都是我的疏忽所致……”
看路繁十分内疚,唐见微便知道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立即转换道:
“大嫂,按理来说马车的车轮哪有那么容易脱轴?何况早上出发之前你已经仔细检查过了,没理由到了晚上就坏了。更何况这次咱们购买的不是什么特别沉重的货物,而是几箱花菇。花菇能有什么分量,能将车轴都压出问题?”
童少悬:“你的意思是……”
唐见微很肯定:“怕是有人在大嫂没注意的情况下,对马车动了手脚。”
她这么一说,在前厅的所有人脸色陡变。
的确,她们一家这两年来发展得实在太好,日子越过越红火。
虽然夙县的百姓们大多都朴实纯善,但也不代表所有人都如此。
总有那些不想方设法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却总是眼红别人的蠢坏之人。
更何况唐见微马上就要开酒楼了,对于同行而言更是不小的威胁。
童少悬道:“是不是有人动手脚,回头我去看一下马车的状况便知。”
路繁道:“那除夕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