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少悬都没有回头:“阁下多读点书就懂了。”
这回轮到童少悬傲慢了,一直站在她身边的小厮,听到她居然这么说,眼睛都瞪了起来:
“大胆,你居然敢跟我们女郎这么说话!”
童少悬不解地看着那位小厮:“我就这么说话又如何?不是你们把我叫过来的吗?不想听我说话大可不必叫我。”
那小厮被她堵了个正着,一时竟然有些语塞:“你、你可知……”
那女子瞪了小厮一眼,小厮便把后半句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童少悬回过头来看了小厮一眼,又意味深长的看向那女子:
“我不知道阁下为何要来肆作台消遣我们这些穷学子,但读书破卷,争着书名于策位列朝班,为的是调和阴阳补缀乾坤,做天子的飞鸿羽翼股肱心膂,摅忠报国。而不是为了那区区一千两!”
童少悬说完这番慷慨陈词便要离开,那女子追了一句:
“原来是看不上这一千两。这样,我出一万两,你再写一篇文章,继续驳
童少悬听到她这番话,极为诧异地回头。
小厮接过女子递来的木盒,将其打开,里面摞着厚厚一叠银票。
不用数,绝对有一万两。
童少悬:“……”
狠狠剜一眼车内正在对她微笑的女子,没好气道:“这位娘子,请自重。”
丢下这句话,童少悬便气鼓鼓地,大踏步迅速离开。
看着童少悬离去的身影,那女子垂下眼眸,略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厮驾着马车载她离开,马车在博陵城中渐行渐远,上了山。
在一座尼姑庵侧门停了下来。
尼姑庵门前已经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之上坐了一位身穿男装的女子。
那女子看了眼来的车驾,想了想,表情迅速变了,跳起来伏在地上施礼。
不多时,披着件素色披肩的卫慈独自从尼姑庵内出来,看了眼多出来的那辆车,以及跪在地上的家臣,走到马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