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见微干笑两声,对卫慈行了个手礼,示意您甭说这些不着调的话了,赶紧走吧!
卫慈说完闭上了眼睛,靠在陶挽之的肩头,嘴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笑意。
陶挽之挺直了腰背,抬起胳膊扶住卫慈的腰,仔细着不让她摔倒。
车门一合,马车渐渐驶离茂名楼,送走了这尊佛,唐见微也算是略松了一口气。
回想一番卫慈今日带来的消息,唐见微看着火烧一般厚重的夕阳彩云,明白前路艰辛。
此刻的她万分思念童少悬,便提前回了童府。
马车往承平府去,陶挽之让驾车的家臣慢一些稳一些:
“殿下喝多了,车奔得太猛只怕会不舒服。”
家臣:“好。”
卫慈靠在陶挽之的怀里,睡了一觉,快要到承平府之时,卫慈醒了。
卫慈常年饮酒,通常酒劲儿来得快去得也快,睡一觉醉意也去了五分。
醒来之时抬头看陶挽之,有段时日未见,陶挽之似乎消瘦了许多。原本饱满清透的脸颊往里凹陷,脸都小了一圈,眼下一片青黑,似乎很憔悴。
两人沉默着谁也没开口,卫慈坐了起来,闭着眼整理自己的衣衫。
陶挽之看她的披肩歪斜,忍不住上前帮她整理,就像是过往的这些年她一贯做的一样,仔细、体贴。
卫慈睁开眼,看着细心为她理衣的陶挽之。
“我决定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
因为车厢内高度有限,陶挽之跪坐在卫慈身前,一边整理一边说:“其实很早以前我耶娘就想着让我入仕了,我一直拖着没应,今年或许是个很好的契机。我知道陛下不喜欢无才之人,最是崇敬博学贤士。其实,我也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