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吴显容所知,党争之时,有些gāo • guān害怕刺客从后院进入行刺,通常都会在后院要道上挖上陷阱,守株待兔。
至于为什么说是“曾经”,吴显容想着她摔下来时必定会发出很大的动静,到这会儿还没有人出现查看是谁掉进了陷阱里,想必这院子或许早就荒废了,主人搬走,成了一处废宅子。
想到此处,吴显容想要施展轻功蹬上去一探。
谁知刚刚运气,腰腿的剧痛便让她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更有一股燥热的浊气蒙在她的心口,教她头脑发晕,心如火烧一般,意识混沌,热汗狂生。
冷热交替的感觉顿时泄了她一大半的力气,吴显容扶着土墙摇摇欲坠,控制了许久才将意识控了回来。
“不用白费劲儿了。你越是施力,红颜枯的毒素就会行得越快。你成为一具尸体,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儿。”
吴显容看着对面这言语里尽是看好戏的小贼。
那小贼的确是个女人,动弹不得的原因是因为她的左边大腿被一根尖锐木桩刺穿,血早就将她身下的地面染红。
为了能够更顺畅地呼吸和控制血流的速度,她将夜行衣的面罩解开,用力绑在了腿部的伤口之上。
看上去似乎挣扎过,试图将腿从木桩上拔出来,但满脸满脖子亮晶晶的汗证明,她没有成功。
吴显容试着行气,可筋脉拥堵,气根本无法运行。
她的确中毒了。
憧舟看着吴显容试着自行解毒的模样,不禁讥笑:“没用的,这红颜枯在中毒之初没有什么感觉,一旦察觉到自身的异样,红颜枯便已经与你的血液融为一体,无法解除了。”
吴显容越是运气越是觉得头晕目眩,血液如同沸腾一般难受,一股恶气压在心上,教她勃然大怒,上前抱住憧舟被木桩刺穿的腿,用力往下一抬。
憧舟顿时被没顶的剧痛激得浑身紧绷,惨叫声冲到了喉咙口,硬是被她锤炼多年的意志力吞了回去。
“解药。”吴显容凝视她的眼神极其危险。
憧舟发现了,吴显容的眼球里已经开始充血,这说明红颜枯的毒素已经在扩散。
憧舟深喘了几口气,强行将涣散的意识重新凝了起来,用发白的双唇继续嘲讽:“我怎么可能将解药给你。”
吴显容再将她的腿往上提。
憧舟重伤气弱,而红颜枯毒素则是让吴显容狂躁难宁。
相较之下,憧舟已经全然不是吴显容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