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袭道:“按照吕爱卿的意思,令嫒不仅无罪,反倒有功?”
澜宛这时候站了出来说:“陛下,典客令有三罪。一不察下属之祸心,乃是不察之罪;二丢失官符,此乃失职之罪;二罪并为懦弱不职,不持士行,这是其三。吕澜心不配典客令之位,还请陛下革职查办。”
卫袭不紧不慢道:“典客令受了重伤?如今在府中养伤?”
澜宛:“正是。”
卫袭道:“典客令为护官符而伤,便是为了阻止恶党而伤,朕可是要去探望一下典客令了。”
卫袭明摆着要去察验吕澜心的伤势,也是为了去验证澜宛和吕简所言是否属实。
澜宛推拒道:“典客令伤重,只怕会惊扰圣心。”
卫袭没搭理她,即刻起驾,前往吕府。
在吕府卧房之内见到吕澜心之时,她折断的左臂裹于胸前,嘴角破了一个大口,虽已结痂,却依旧面貌可怖。
“陛下……”吕澜心想要起身行礼,却无法动弹,似乎身上也受了伤。
卫袭沉着眼眸,握住她的左臂,感叹道:“免礼吧。文御为护官符竟受了这么重的伤,朕真是心疼啊。”
说着握她的手间加重了力道,渐渐往反方向施力,吕澜心额头上立即蒙了一层的冷汗。
吕澜心咬着牙强忍着,无奈道:“陛下这是……”
卫袭又道:“文御身上可伤到了何处?让朕瞧瞧?”
说着跟随卫袭的两名女侍卫立即上前将被子和她的睡袍一并解开。
卫袭看了一眼,站起来道:“爱卿好好歇息,朕等着爱卿康复回朝。”
说罢,在吕府上下的行礼叩拜中离去了。
卫袭上了马车,骆玄防一并上来问卫袭:
“陛下瞧见了?可是假装的?”
卫袭冷言道:“吕澜心断手为真,身上的淤伤更真。这场戏演得可真卖力。这澜宛心若蛇蝎,竟能对亲生女儿下这般重的手!”
卫袭沉默片刻,问骆玄防:“舅舅,这吕澜心若是要治罪的话,也不是不行,但……”
骆玄防微笑道:“李立珂既然是吕澜二人推出来的替罪羊,那便让他担罪,立即下狱严加审问。他是沈家的赘婿,那沈家也必定参与此案,当尽诛之。至于吕澜心么,陛下不必治吕澜心的罪。吕令不仅没罪,还该嘉奖提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