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皮活得不耐烦了!”那人抹掉鼻血,想要再踢几脚泄气,被小郎君阻止。
“莫做这些多余的事,主上让咱们抓活的回去,不可节外生枝。”
“是……”
“大娘子在何处?”
“放心吧,她前阵子带着受伤的身子到处奔波,这会儿引起高热,病倒了,人还在牌馆歇着呢。”
“她起不来就好,不然的话咱们性命又是难保。走!”
麻利地将石如琢丢进麻袋之内,扎好袋口,石如琢呼吸极为困难,感觉自己被迫蜷缩成一团,在剧烈的颠簸中她努力和昏迷抗争着。
她不知道自己一旦真的昏迷,待她醒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事。
她不能晕……她咬着唇,用唇上的疼痛感维持着仅有的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被搬运的颠簸中沉沉浮浮,直到猛然一摔,反而让她清醒了不少。
眼前忽然闯入了光亮,石如琢费劲里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处佛堂。
佛堂门窗紧闭,一排排的烛火明亮到诡谲。
巨大的木雕佛相正俯视着她,香火味在她的鼻尖萦绕,渐渐地,模糊的视野收拢时,她看清了眼前的女人。
这女人的年龄有些不好猜,看上去三十多岁,亦或者四十多岁,都有可能。
她原本的五官秀美慈眉善目,高髻端庄,应该是个爱笑的人。可此刻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外披同样黑色的曳地的披肩,香火自她身后升起,佛堂之内极为肃静。
这个女人站在佛像之前,与那佛像所给予的压迫感如出一辙。
“石如琢?”
那女子身旁站了很多人,都微微垂首,看上去对这个女人很恭敬。
石如琢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被迫趴在地上看对方。
不用猜,石如琢能从她的面庞上看出与那人有几分相似,就连虚伪的笑容都差不多。
“你是澜宛。”石如琢回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