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澜玉蓉安分一些,忍耐忍耐,待这一场腥风血雨过去之后再做打算。
澜玉蓉气得眼睛都红了,直接将信撕了个粉碎,揉成一团大叫着丢到一旁。
为什么要安分?怎么忍?
这口气我忍下去了,那童氏的贵妃之位不也坐稳了吗!
澜玉蓉被这件事搅得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头疼欲裂。
听闻那童贵妃已经入住了凤华宫,一群妃子立即跑去请安了,澜玉蓉更是觉得好笑。
行,全都去讨好新贵妃是吧?
有哪几个趋炎附势的走狗,本宫会一一记下。
待本宫将那童氏清扫之后,便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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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童氏常年在边关作战,必定皮糙肉厚,生得五大三粗,是个与男人一般粗壮的丑陋恶妇。
没想到……
澜玉蓉将发髻正了回来,一双冰冷的眼睛带着凌冽的杀意,紧盯着童少灼。
没想到粗野是很粗野,一张脸倒是长得有些出乎意料。
清秀之中带着正气,是澜玉蓉最讨厌的那种长相。
澜玉蓉将雍容的披帛敛了起来,用眼角瞥了童少灼一眼,嘴角带着讥讽和轻蔑的冷笑:
“童贵妃也太不将后宫放在眼里了吧?在这庄重清雅之地舞刀弄棍,知道的是后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粗蛮的练兵场。在这儿来来往往的都是陛下的妃子,棍棒无眼,若是伤到了谁,童贵妃可担待得起?”
“哦,你就是澜贵妃。”童少灼不仅没放下棍子,还将其横着夹在屈起的手肘之中,仿佛随时都能再抡起来,
“怎么,你嫌弃练兵场粗野?若是没有练兵场,没在边关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的将士,你能安稳地深居后宫?不懂得知恩图报也就算了,怎么有脸嫌弃?”
澜玉蓉身边的婢女尖声叫道:“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童少灼:“知道啊,不就是澜贵妃么?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说起来我也是个贵妃。哎?我看你挺有种的,你上前点儿,咱们一对一如何?”
那婢女怎么都想不到这童贵妃居然要和她“一对一”。
对什么?总不能是对对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