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论那封信的事,和阿白继续讨论今年举子在肆作台大放厥词,甚至大打出手的趣事。
白肇初知道,石如琢在她面前向来有事说事,没什么隐藏的。
除了与吕澜心相关之事。
石如琢跟吕澜心的纠葛,白肇初比童少悬知道的更多,而远在蒙州的葛仰光可能听都没听说过。
即便如此,白肇初也只是猜测石如琢如今拥有的这个宅子,应当是和吕澜心有关,至于其中的细节,白肇初没问,也还没做好问的准备。
石如琢一定是让吕澜心,让澜家吃了亏的。
但石如琢看上去也似乎没有多少得胜的喜悦。
白肇初能很明显地察觉到,石如琢一直在逼迫自己,约束自己。
或许跟方才两人对饮时,关于枢密院的那些愿意倒给她的苦水有关,也或许,跟白肇初看不到的某个角落里,超出她想象的磨难有关。
“我走了。”白肇初说。
“我送你。”石如琢依旧是轻声细语,对朋友体贴入微。
“不用了,你应该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吧。”白肇初自己拿了外衣,没让石如琢操心,“就这点路程我自己走着就回去了,别浪费你时间。”
石如琢笑笑:“不是什么要紧事。”
“甭管是不是要紧事……”白肇初拍拍她的肩膀,感觉她肩膀又单薄了一些,“也甭管是枢密院还是别的压力,攻玉,你得将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别逞强。”
石如琢知道阿白在意自己,也看穿了她的疲惫。
可是有些事,她必须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