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从后门离开,吕简从前门回来。
澜宛迎上去,细心地发现吕简的耳朵被风吹红了。
“怎么也不戴顶帽子?”澜宛用温热的手帮她捂住耳朵,“看看将你冻的。我刚将你的身子骨养好一点,可别又掉以轻心。看看,脸也好冷。今日不是沐休么,怎么也不在家好好休息,一大早就不见你人影。”
吕简道:“我去阿幸那儿看了看。”
“哦?阿幸最近如何了?”澜宛轻轻揉搓着吕简的耳朵,很快将她耳朵的知觉找了回来。
“我没见着她。”
澜宛神色如常,就像是早也料到似的:“大概又在石攻玉那边过夜了吧。来,喝碗参汤。这参汤我可熬了很久了,就等着你回来呢。”
吕简与她一块儿到了前厅,婢女将参汤端来,澜宛跟吕简说了澜玉蓉的事。
吕简道:“澜玉蓉之事,天子处理得非常冷静。如今朝中上下都在称赞天子宽仁,指责澜玉蓉狠毒,还将她与巫蛊大案的陈妃和yín • luàn宫闱的梁皇后齐名。如今澜玉蓉已是声名狼藉,无法挽回了。”
澜宛道:“她阿耶都没想要她从冷宫出来,又有什么可挽回的。当初送她坐贵妃之位,我就不是很赞同,应当让更慧灵的澜家女子承担这般重任。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马后炮的了。”
吕简却道:“聪明的人是不会愿意被安插在后宫的。而且彼时澜戡想掌握卫氏之心太过急切,才会走错这一步,连累自己被天子驱逐出博陵。这是他的失误。”
澜宛听她所言,深以为然,她总是会在某个关键之处,恰如其分地点醒澜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