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们抵达托列古国国境起,也就第一日有人将她们安排在一家偏僻的驿站,往后一连十日无人来接洽不说,就连早就递出参见国王的拜帖也石沉大海,人家托列国王全然没有要见她们的意思。
大理寺耐不住了,差人去打听。还以为这托列国王好大的架子,连大苍天子派遣来的使者都不放在眼里。
打听了才知道,原来国王并不是不想见她们,而是见不了。
国王自上个月起就病重了。
童少悬完全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托列国王居然病得下不了床。
别说是见外臣,就是连自家妻小都已经病到认不出来。
同时,交寺丞查到佘志业此刻就躲在大公主府里。
这大公主对佘志业还挺尊敬,知道他是曾经大苍的兵部侍郎,便以礼相待。这托列古国吃过大苍的败仗,深知大苍兵法的厉害,此时来了一个兵部侍郎这等擅长兵法的gāo • guān,可不得将这大公主迷得五迷三道。
交寺丞道:“国王病重,恰好正是这大公主监国。若是大公主不肯放人的话,咱们这一趟说不定就白跑了。”
童少悬:“白跑肯定是不可能白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佘贼带回博陵。孙允狡猾,说不定他的审问会有变故。我定要为此案再贡献一个强有力的证据。那大公主可收到了咱们的拜帖?有说什么时候能相见吗?”
交寺丞道:“拜帖下官早就发出去了,但没回音,估计是知道咱们是来讨人的,不想见咱们。”
“那这大公主平日里可有经常出现的地方?可否在这些地方等着逮她?”
交寺丞满满地看童少悬一眼:“大公主监国,平日里自然是在皇城里走动,想要见到她得翻过皇城的墙根。不过如此一来有可能会被他们的禁军射杀,死无全尸。”
童少悬:“……”
交寺丞就是交寺丞,一如既往诙谐伶俐,说出来的话相当有警醒效果。
童少悬寻思了片刻道:“三日之后在这儿最好的酒家设宴,邀请城中和大公主相熟的士族,想办法从他们的口中探听消息。这大公主能够监国,想必已经是储君之选,但凡储君一定有幕僚谋臣,一定有在大公主面前说话有分量之人。将此人找出来,便有可能撬动大公主。”
三日之后的筵席铺得极大,几乎将童少悬这一趟的盘缠全都花光。
不过这些银子花得还是很值得的,因为童少悬打听到了她想要打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