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范一边咳嗽一边在沈长空身后追了两条街,追得气喘吁吁却又追不上,他气得脸色煞白,脱下了一只鞋用力向沈长空的后背丢去。
沈长空头还疼得要命,边跑还要边向后解释:“先生!你要相信我!定是有歹人害我!”
“你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你这个畜生!干下这等禽兽不如的事还要推责,你……咳咳咳……”韩范追他追得气喘吁吁,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
无论沈长空怎么说,韩范全然不相信。
就在韩家追打沈长空的时候,小妾安安稳稳地卧在家中的厢房的软塌上,悠闲地磨指甲。
沈长空向来爱惜羽翼,二十好几了还未娶亲,明日里也不怎么近女色,便是一心想将精力放在仕途,成就一番大事上。
无论出入任何场合,必定衣冠楚楚,不容有一丝不得体的地方。
可如今他披头散发,拎着裤腰带,脸上还有三道女人抓出来的血痕,一身热汗在街上被撵着仓皇而逃,模样甚是难堪。
别说是韩范不相信,就是连他自己都怀疑是否在昏迷之中真的和那小妾做了什么不伦之事。
沈长空被韩范以及韩家家奴持棍棒追了一整个坊,引来无数围观百姓,指指点点捧腹大笑。
沈长空狼狈的模样和他所做丑事一日之间就传遍了博陵。
经营多年的美名毁于一旦,与他“沈长空”这三个字相连的不再是赞誉之声,而是一片和恩师小妾不伦的骂名。
更可叹的是,韩范居然在追打沈长空的过程中被气得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