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澜玉蓉和明见死后,澜戡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到了佑康二年,已然性命垂危。
澜宛从丰州回来之后,便过继了一子一女,收揽了从西南逃至京中的澜仲禹旧部。
吕简依旧在鸿胪寺忙碌,看似朝乾夕惕废寝忘食,一心为公。
澜仲禹暗暗留在丰州,也是澜宛与他商议的结果。
澜仲禹一直都记得澜宛跟他说的话:“若是有朝一日哥哥溘然长往,丰州便交托给仲禹了。”
澜宛和吕简每一次收到丰州密报,都会小心翼翼打开,生怕会是澜戡的死讯。
小心翼翼为这一日布局多时,这一日还是不可避免到来了。
澜戡之死势必重创澜氏,卫袭蛰伏这么多年,总算盼到了澜戡的死讯。
童少悬离开时,在明日山庄纸醉金迷了大半年的卫慈居然出现了,和离去的童少悬迎面相遇。
童少悬见到长公主的仪仗,下马行礼。卫慈没工夫和她多谈,匆匆去见了卫袭。
“韩范暴毙、沈氏覆灭,又逢澜戡死了,澜家必然大乱。机会就在眼前。但是陛下,澜戡重病数月,澜宛和吕简未必没有其他打算,要小心她们狗急跳墙。”
“嗯,皇姐放心。”卫袭说,“对付吕澜二人有打算,我亦有准备。”
卫慈见她笃定带笑,忽然想起一事:“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