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衙役再开口呵斥,吴显容便盯着他的眼睛怒道:“南门异动多时,警钟一直未响!若是消息再传不出去,引发更大的骚乱你可承担得起后果?!”
那衙吏值了一整夜以及一上午的班,整个博陵相安无事,这会儿眼睛里全是血丝只想睡觉,此时听见吴显容的话,疲倦地往南门的方向看去,全然不信:“哪有什么异动……”
衙吏逆着光往南边看,只见艳阳当空,有一黑色的事物骤然反射出了闪人双目的光亮,那衙吏眼睛一迷的工夫,眉心便多了一枚箭矢。
吴显容骇然发现,衙吏的脑袋被箭射穿了。
惊惧的神情还未来得及褪去,衙吏便倒在地上,死了。
“危险!”
无数支箭如骤雨一般射向塔楼,吴明砚上前抱住吴显容的腰,将她拽回来,护在地上。
塔楼一瞬间被射成了筛糠,吴明砚往回一看,到处都是可用的武器!
来得好啊,古有诸葛孔明草船借箭,如今她都不用借,自然有人送上门!
“趴着!”吴明砚推了一把本来就在地上的吴显容脑袋一把,猫着腰往前蹲了两步,一个挺身,躲到了木柱之后。
将钉在木柱上的箭拽下来三根,侧目往外观察了片刻,发现箭是从不远处的酒家三楼一处包厢里射来的。
幸好鼓是包裹着铁皮的侧面对准了包厢窗口,不然的话这鼓早就被毁了。
吴明砚目光如炬,引弓的一瞬间屏息静气,猛地一发,正中包厢内的弓箭手。
包厢之内有五名弓箭手,谁也没看清对方的来势便死了一个同伴,还是被射爆了眼珠,当场毙命。
剩余的四人有一瞬间的静止,浑身shā • rén的热血发凉。
身为弓箭手,自然能看的出来对方这一箭神乎其神的实力和威慑力。
“别停!继续射!不可让她们敲响暮鼓!”四人之中站在窗边的女子一声喊话,将众人的魂给喊了回来。
箭雨再至,吴明砚已经收集到了十多根箭,而不远处南门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她已经听到喊杀声越来越惨烈,而城外扬起的灰土和不时漫天而来的箭,说明有大军在城外就要攻城。
城门被控制,塔楼被袭击,而以人口相传的消息走得太慢,若是半道被围杀,更是难以将消息传出去。
能如此精准地封锁消息之人,一定对博陵的城防极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