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凌从城墙下来,发现了酒楼上这捣乱的三人,立即带兵杀了上二楼。
吴明砚见这群人虽是大苍士兵的装扮,但凶神恶煞,一看便知道来者不善,速速带吴显容和憧舟从另一侧的楼梯逃走。
吴显容矮着身子跟在吴明砚身后,自烟囱爬过从鸡圈里翻走,一身狼狈气喘吁吁。
“这也太难堪了……”
吴明砚:“什么难不难堪的……命都没了,看你怎么美。”
吴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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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如琢吕澜心等人还没到南门就被卷入了混战。
石如琢平日里穿着舒适的软布官袍,今日情况特殊,枢密院也有专门的铠甲。她虽不会武功,可兵刃在手,和枢密院的同僚一块儿行动,也能杀敌。
此时日头已经开始西斜,刺眼的光亮渐渐转为鲜艳的红,这种色彩更让吕澜心难受。
石如琢看准了时机跳下马,一刀捅死了被同僚扫到地面上的乱军,之后再跃上马,坐到了吕澜心的身后,在不言不语间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吕澜心回首笑道:“战场之上阿器还这等温暖恣意。”
石如琢全神贯注控制着马匹的动作,还要谨防从四面八方冲来的骑兵,对于她这种几乎没经历过战事的人而言,不免焦躁。
心头上燃着一串的火,还要应付吕澜心不合时宜的挑逗,石如琢本能地用一贯刻薄的态度回应吕澜心:“还不是要顾及你这眼不能视物的……”
话说到最后两个字,石如琢戛然而止,很明显的停顿之时,她回身用两只手握住剑,用力刺身另一侧的敌人。
待那敌人被杀死,吕澜心说:“我不是废物,这些人是我那两个娘放进来的,我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
石如琢的虎口被剑柄磨得发红发痛,喘着气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自然当真。”吕澜心笑眯眯的,“方法我已经有了,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石如琢:“……”
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如此优哉游哉地厚颜无耻,古往今来也就吕澜心这么一个了。
真想一剑给她挥到马下。
……
明江畔南北巷。
天子的马车驰骋在南巷曲折的小路之中,跟随在侧的护卫万分警惕看身周遭。
马车内,天子衣衫肩头的血迹已经变成深褐色的硬布,她端坐在马车里,脊背挺得极正,手里握着一把沾血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