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简笑着说:“怎么,在你心里我便是那能同甘不能共苦的薄情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吕简将她的话接过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可与你共结连理是咱们好不容易才争取来的,往后莫再说丧气话了。与其担忧,不若想好前路。和天家的斗争不会是一朝一夕,定是一场漫长的战斗。”
澜宛深以为然:“我们这代或许都未必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只有阿幸这一代能承接住澜氏楼宇,咱们才有可能扳倒天家。”
今日澜戡将澜宛叫去,便是跟她说了往后的布局,已然将她当做宗族最得力的核心力量来培养。
澜戡给予整个澜氏宗族是沉甸甸的担子,是一根悬在高空的绳索。
他驱赶着族弟族妹们携家带口走上这条绳索,澜宛只能提起所有的精神往前走,不能踏错一步,否认等待她们的唯有坠下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前路不明,又提到了阿幸,即便是一向强势又果敢的澜宛也不免怅然。
“阿幸还是太懦弱了。”澜宛惆怅道,“她只是为了让我们满意才努力,骨子里缺少给自己争口气的好胜性子,心思也在别的地方。长此以往她是扛不起澜家大业的。其实,她和我小时候有些相似。”
吕简很少听澜宛提及她小时候,也很少提及她耶娘,似乎那是个忌讳,她并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