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身,双手双脚贴在墙上,采用一种青蛙蹬腿的姿势,借力用后背推他。
但他还是纹丝不动。
动静有点大,简晓栀默默消停了会儿,又转过身面朝他,见他还没醒,于是慢慢蜷起腿蓄力,打算一鼓作气把他踹下去。
然而她一脚踹过去的时候,直接被锻渊抓住脚踝。
干燥的掌心传来微凉的温度,简晓栀脚踝有些敏感,脚趾立即蜷紧了些。
“放手。”她另一只脚下意识又要去踹他的手。
锻渊干脆翻身压制住她,浅茶色的眼眸半垂看她:“不是想睡觉么。”
他的白褂完完全全罩住她,身上的黑色衬衣压着她的浅紫色棉质短袖。
布料相贴,距离太近,两人的气息相缠,体温相互传递。
房间启动的是夜间模式,淡淡的柔光让对方的轮廓有些朦胧。
身上传来男人清冽的气息,身下是鸳鸯戏水大红囍被,简晓栀脸热起来,一下子想起某些颜色废料短片,一个老土梗从口中脱出:“你是觉吗?”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不是想睡觉么?
-你是觉吗?
出于对这个世界正确的认知,这种靠传闻就能震慑四方的大佬级人物,此时应该面无表情地锤爆她的脑袋,才符合其威严形象。
但事实证明,人和人的脑回路尚且不一样,更别说人和异化生物的,当你觉得尴尬时,对方永远能让你更尴尬。
锻渊:“如果我说是的话,代表你想睡——”
简晓栀:“…………”
怎么办,好想死。
他懒腔懒调的,趁他还没把那个“我”字说出来,简晓栀忍无可忍打断他:“你别在那装,有本事先把你的‘枪’收一收行不行?!”
她恼羞成怒,接着破罐子破摔,只想让锻渊自知自己禽兽不如,老实安分地滚出房间。
“你说这个?”锻渊手往下伸,拿出他那把常日带在身上的银色手|枪,在她面前晃了晃,而后放在枕边。
被硌的异物感消失,简晓栀:“……”
接近凌晨的天边泛起朦胧的白光,仍处在睡梦中的简晓栀,意识模糊中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让她以为被蛇缠住了脖子。
简晓栀一个惊醒,才发现是锻渊用他那只冷手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