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实验室的门打开,锻渊走出来,依旧是那身黑衬衣白大褂,看不出一丝异样——如果他身后的鹰茂能快点做好表情管理的话。
简晓栀上下打量他:“博士,你受伤了吗?”
锻渊语气果断:“没有。”
简晓栀凑近闻了闻,没闻到血腥味,倒是闻到点消毒水的味道。
锻渊一手摁住她的脑袋,语调又开始不正经:“走的这一个多月,这么想我?”
简晓栀无法,退后两步,她总不能将锻渊扒个精光来看,他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只好假装无所察觉。
锻渊:“你先回去做好心理准备。”
简晓栀:“什么?”
“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练枪。”
不知道他真想这样做,还是想赶她走,简晓栀点点头:“那我先回二楼。”
实验室的门重新关上,锻渊的表情瞬间冷下来。
“继续。”
他将上衣脱掉,露出劲瘦结实线条流畅的后背,只不过右肩胛骨被贯穿,空洞处血肉模糊,黑色污染的毒素如枯枝般蔓延。
拳头粗的毒刺被拔掉后,还有银针大小的细屑,细细密密深扎肉里,这才是最棘手难以处理的。
鹰茂继续拿起镊子挑,满头大汗。
“博士,你说你……哎。”
锻渊没什么表情,只有紧绷的肩膀,流露出在忍耐极痛的感觉。
他甚至还能冷眼旁观自己这副残破不堪的躯体。
“不要让别人知道。”
“明白。”鹰茂无可奈何,又期期艾艾叹口气,不用多说也知道这个“别人”,指的只有一个人。
***
第二天大清早,简晓栀被人从床上拎起,她正处于意识模糊,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锻渊被男主一枪打到歪头,她伸手一摸,尸体都冷硬了,这会儿迷迷糊糊看见他的头还在脖子上,瞬间泪目。
“呜呜呜,博士。”
简晓栀搂住锻渊的脖子,语气凄惨,像在哭丧。
锻渊唇线一僵,而后不为所动地说:“这招不行,偷懒没用。”
“???”
等简晓栀被丢上天台吹风冷,看着眼前的十环靶子,彻底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