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轻轻的就揭过去了,且,并没有不准。
柔儿心跳的飞快,紧张得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赵晋从她眼底发现一抹越来越浓的欣喜。总不会是因为他正在做的事?
福喜来回报,说陈姑娘走动好几个铺子求寄卖吃食,他浑噩听了一耳朵,就忙旁的事去了。不算大事,所以也不曾放在心上。
若能让她高兴欢喜,这点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容易。
他俯下身咬她的耳朵,“爷转天要上京,运一批货去,你乖乖在家,有事儿,找青山楼吴掌柜,稍后我留个信物给你。”
姑娘低低的哼声在喉间卡住,她掀开眼睫睨着他,“那爷什么时候回来?”
她这双眼睛,干净得不染任何杂质,简单澄澈,一眼就能望见底,赵晋心头微漾,垂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皮,“短则一月,长则数月,暂还说不好,怎么,你舍不得爷?”
柔儿心头微微发紧,原本推在他胸前的小手转而揪住了他的前襟。他这样问了,她自然不能说舍得。红着脸垂下眼睛,声如蚊呐般,“嗯……”
她又说:“那我、我做些点心给您带上路吃,行吗?”
他这回上京是中了朝廷买办的点选,为保万无一失,需得入京四处打点。天子脚下王侯将相多如牛毛,他一介商户,入不得人家的眼,为求个上门机会,都不定要候上几天、奉出去多少银钱。
她这样体贴,惹得赵晋笑了声,“我走后,你闭好门户,崔寻芳是个疯子,他上回没得手,这些日子正恨得牙痒。你四处闲逛若给他瞧见,吴管事他们也阻不住他。”
柔儿闻言不免忧心忡忡,“那岂不是……”不能出门,岂不关禁闭一般?闷也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