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一个美人儿,一开口,连福喜都差点笑喷出来。这口音……
赵晋脸色铁青,拂袖便退出院子。
美人儿尚不知何处惹恼了官人,委屈又急切地拦住福喜,“小哥,躁官人这四咋么了?”
福喜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孙姑娘,您请吧,我们爷酒多了,这会子,可听不进去什么琴啊曲儿啊,回去告诉您伯父,就说,我们爷多谢他美意啦。这个情儿,我们爷可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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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拂过花园,带过来一脉淡淡的幽香。水面上一座小亭dú • lì,赵晋倚在美人靠上,抬手揉揉眉心。
茶淡了,适才饮过的酒意还堵在喉腔。
福喜上前递了两盘点心,两样果子,赵晋垂眸看见一色颇熟悉的芙蓉糕,眉头微抬。福喜适时道:“这是临行前,陈姑娘送过来的。”
赵晋没取用点心,心绪却随风拂过水面儿。福喜不知他在想些什么,爷这人,行事永远叫人猜不透。
谁又能想象,如今这浪荡的顽主,曾也在京有段风光时候呢。
怪只怪,命运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