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窄的肩,细细的胳膊掩在宽大的袖子里。
她身量小巧,尤其瘦削,隔几日不见,变化竟不小,臀儿依稀丰满起来了,略有挺翘。
赵晋倚在门边抱臂瞧她,转过半圈,给金凤拿着软尺量上围。
金凤瞧了眼寸数,笑着打趣道:“姑娘越发丰润了,瞧这儿扣子都快崩开了。”
话音刚落,金凤余光瞥见个人影,转过头来,见赵晋对她比了个手势。
金凤正准备点头悄声退出去,就被柔儿发觉了。她朝门口看去,一眼瞥见赵晋,穿了身银白蓝纹金线袍子,松鹤文格外稳重。颜色柔和,也衬他肤色。若是不识此人,便假称是高门公子,怕也有人信的。
他一来,屋里就显得局促起来。
一时没有合适的开场白,赵晋命人把发财拎过来,端着茶也不瞧主仆几人,只道:“你叫他自己说,他做过什么。”
发财又痛哭了一回,把自己编排陈柔姑娘相思成疾一事尽数说了。得罪姑娘顶多骂几句,姑娘心善,多半不会下重手。可爷万万得罪不得,因此赵晋叫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
柔儿给他说的脸通红,什么“茶饭不思念着爷”“睡梦中也要喊爷的名字”“瞧见爷爱吃的糕点便落泪”“数着日子算着爷又几日没来了”……
这些事情,他竟敢说是她做的?
柔儿气红了脸,咬牙道:“你胡闹!”
发财跪着连连磕头,说自个儿再也不敢了。
赵晋抬抬手,把他撵出去,转过脸来,俯身探过来,“怎么,想爷想出病来了?他说的就算不全是真,总有一半是真的吧?”
柔儿下意识就想啐他,强行忍住了,绞着手道:“我没有的,爷不要听他胡说。”
赵晋低笑一声,“往往身边的人最知道你想什么。有道是当局者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柔儿给他逗得说不出话,想要辩解,从何辩解?说从来不想他,从来没叫人给他准备吃的,这些话说出去,等同于告诉他她不在意他心里没他。她支支吾吾闹得脸通红。
赵晋瞧她丰润白腻得发着光,像颗饱满的夜明珠。
他不在的日子,她显然过的也不错,滋养得越发艳丽起来。
那补药方子多半能催得胃口大开,柔儿也觉着自己近来圆润了不少。兜儿里头还有点发涨,像金凤说的,扣子都快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