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被赎身以后,明月楼就开始着意捧一个叫做青鸾的姑娘。
罗裙泼酒,春寒帐暖,姑娘被送入罗帷,赵晋带了几分醉意,摇摇晃晃踏入房中,伸手掀开垂幔。
来报信的是福喜,他从没这样急切,这样没规矩急急切切。
门拍得山响,生怕里头的人因醉而听不着。
“爷,新杨胡同起火,新杨胡同起火了!”
豆大的汗珠子自头上滚落,福喜耐着恐惧和慌乱,心道若是爷实在醉得厉害唯有他来出面发号施令……
好在,——门被从内打开。
赵晋衣饰整齐,酒醒了大半。
他不言语,跨出门来急速朝外奔。
这么多年自持,他这样的身份,这样的能耐,行事一向从容不迫,甚少有这样慌乱的时候。
巷子前围拢了许许多多的人,那么多人影在其间来来回回穿梭。
火势并不大,浇了两车水,就将火灭了下来。
里头的姑娘、婆子,一个个被人搀出来。
福喜瞧着人群,四处找寻,“陈姑娘呢,陈姑娘在何处,为什么陈姑娘还没出来?”
话音未落,就见赵晋一撩袍子朝内走。
火势虽然控制住了,可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清,万一有断掉的梁柱和倾塌的瓦片,很有可能会被埋在里头。
福喜上前拖住赵晋,“爷,叫下人去,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