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高大的身形在她头顶罩下一片阴影。
柔儿起身要行礼,被他按住肩。
他勾着她腰,将她抱起来,单膝抵在床沿,缓缓将她置于枕上。
他垂头亲她的唇,抚着她脖子上那道伤,轻声问:“今儿好些吗?”
柔儿两手撑在他肩膀,抑着他滚烫的呼吸和新生的胡茬带来的痒意,小声道:“还、还好。”
赵晋瞧她皮肉结了痂,上过药,放下心来,柔声道:“好生抹药,仔细留了痕迹。”
听在柔儿耳中,就觉他许是嫌弃自己身有疤痕。
她抑住喉腔的涩意,张开眼瞧着头顶悬着的流苏。赵晋隔衣覆住那雪圆子,摸着一抹水痕,他怔了下,掀开浅紫色上衫下摆,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
柔儿不敢瞧他,别过头小声求他:“别、别咬……”羞得睁不开眼,脸上也红了一片。
赵晋捧住她脸颊叫她扭过头与自己对视,他眼底沁着抹浅淡的欲,瞳仁映着火烛的光点,“等你好了,带你去吃牛ru糕,白白的,又圆又软,缀着颗樱桃,鲜亮亮的,一咬还有蜜汁……味道很好,你知道的,爷就好这口。”
他没个正经时候,这话根本听不得。
柔儿捂住脸要背过身去,他搂着她不肯,还在她腮边咬了一口,“心肝儿,你可真甜,爷都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了。你快好起来,别这么病着,不然,你瞧瞧,你连推爷的劲儿都没有……”
折腾了好一会儿,总算闹够了。
柔儿伏在他怀里,咬唇道:“爷,您还记着答应过我一件事儿么?”她不是头回这样问了,她向来俭素,也不爱那些首饰珠宝,能提出的要求也不过是想回家瞧瞧家人,他倒有些好奇,能叫她如此念念不忘的条件是什么。
他递过胳膊给她枕着,然后收紧臂膀将她抱在怀里,“你不若说说看,但凡爷能做的,无不应允,你这样郑重其事,倒叫人越发想知道了。”
“我想……”
话音未落,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哭声。
婴儿哭得凄厉,听起来像是极不舒服。
ru娘将孩子抱起来轻哄,怎么也哄不住。
柔儿有点着急,她翻身坐起来,想去外头瞧一眼孩子,赵晋按住她道:“你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