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也许当真是悔的。
悔恨爱错人,恨错人。
可,他和她走到这里,仁至,且义尽。
他没有写回信,站起身,推开门,顺着夹道走入水月轩门前的长廊。
他心里有一片温暖的港,里头好好藏着他珍视的人。
屋里很静,每晚都有两个ru嬷在内值夜,偶尔金凤也会在,但今天,他一走入,就发觉屋里空荡荡的,气氛静得诡异。
他朝内走。脚步刻意放得重些。
帐子里朦朦胧胧有个人影,好像察觉到他来了,正慌慌张张系衣裳。
可是到底来不及,那人只得扑出帐子,跪在地上颤巍巍行礼。
是个年轻的ru嬷,也就二十三、四岁。生得白净丰满,是伺候安安的几个人里,样貌最好的一个。
她身上衣裳是乱的,外袍只穿了半边袖子,小衣都没系好。
俯身行礼的动作,令一侧粉嫩的尖藏不住跳了出来。
她小声惊呼,掩住胸口抬起眼,脸色通红地望着赵晋。
她瞧见那个高大贵气的男人,勾唇笑了下。
她胆子蓦然大了些,这笑鼓舞了她。
没穿好的袍子顺着柳肩滑了下去,小衣门襟开敞,大片大片的雪白映在微弱的光下。
她声音酥软地喊了声“官人”。赵晋抱臂笑道:“怎么?”
黄ru嬷膝行,朝前挪动着,待要沾着他袍角时,又停下来。
那眼神娇中带媚,那嘴唇欲说还羞。“奴婢无状,叫官人瞧笑话了,无奈……大小姐这么躺在奴婢身边,才能睡安生……毕竟天凉,冷得很呢。”
赵晋笑了笑,拖长了尾音,“哦……”
黄ru娘挺起身,把傲人的“凶”器递上去,“天寒地冻,就是烧了炭火,也不及人身上暖和……官人……”她启唇,眼睛渴慕地望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说道:“您要不要、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