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亏损了身子,一直没调养好,……应是操劳太过,又肝气郁结,情志不抒,……不单是风寒,身疾兼之心症,最好多加静养……”
陈柔撑着发烫的额头,避开他的视线,想起身,“安安呢?”
“ru母带着去睡了,你别起来了,等着,金凤去熬药,马上就过来。”
可,他为什么在这。
好像明白她疑惑什么,他又道:“郎中刚走。”
女眷见郎中,家里人出面陪着,他答的很自然,好像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
柔儿刚要开口,忽闻几声极短促的尖叫声传来。
她一怔,视线跟赵晋对上,气氛在接下来断续不止的喊叫声中,变得越来越尴尬。
更尴尬的是,隔壁那两人,他们还认识。甚至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赵晋垂眸望着陈柔。
她那双柔软的唇,润泽,小巧。
他喉结滚了滚,心底有束小火苗,越蹿越高。
如果可以,他想亲亲她的唇。
还想……
也让她发出那种声音……赵晋发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沉了。
陈柔指甲扣在褥子上,尴尬得指尖都抓痛了。
一抬眼,见赵晋怔怔望着自己。
他眸色深浓,辨不明情绪,她说不上来,总觉得今天他与往常不一样,大概是……格外好相处,也格外的好脾气?
隔壁的尹氏原是他的女人,他不在意吗?他不是最厌恶自己的女人与别人有染吗?她还记得当初,为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他是怎么待她的。
赵晋一直瞧着她,瞧她迷离的眸色瞬间晦暗下去。他不知她怎么了,本来软乎乎迟钝地坐在床上的人,忽然变得冷硬不可接近。
他心内煎熬着,从没如此的煎熬过。
他将帐子挂在床柱垂下的金钩上,顺势稍稍倾身,两手撑住床沿,俯下身来。
距离瞬间拉近,柔儿从思绪中被惊醒,然后慌乱地发现,他就在寸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