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天,她心里就有点别扭。
他昏沉许久,醒来就说胡话。
他说他想她,念她的好。说他心里有她。
他扣着她的手不放。
他说希望她瞧在安安面上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学着怎么待她好。
他说临去京城那晚他是为了让她别替自己担心,才说那些不在乎她的话。
他说他不是真心想把她送出去,他说他是面子挂不住,无可奈何。
她推他,把他推回帐子里。
他按着脑后的伤,闭着眼说,“柔柔,你要是就这样走了,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
她脚步迟疑一瞬,他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回来紧紧抱住。
这一年来,他那些客气疏离,温文有礼都是假的。
他彻头彻尾就是个坏到极致的人。
柔儿推他、打他,一掌挥上去,发出响亮的一声。他顿了顿,然后抬手抹了下嘴唇,掐住她的下巴重新覆上。
柔儿哭了,她替自己心酸,觉得委屈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