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福喜说,不能冲动。这间青楼幕后的靠山轻易惹不得,贸然乱闯,只会害了大伙儿,需得徐徐图之,先确定秀秀在不在里头,再想办法把人带出来。
鸨母数着刚到手的一沓银票,暗叹最近的年轻人为了寻欢着实舍得花钱。
她把银票收在袖子里,来到一间房门口,对守门的两人道:“开门儿。”
门应声打开,里头缩着数个姑娘。个个儿衣不蔽体,抱臂缩在地上。
“站起来!”鸨母喝道。
姑娘们瑟瑟缩缩地站起身,眼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视鸨母。
“都想清楚了?是接客挣钱吃饱饭,还是接着哭闹找苦吃?昨儿那个怎么死的,你们也见识着了,谁要是想步她后尘,我也乐于成全!”
她嗓音尖锐,说得那些姑娘直哆嗦。
一个颇丰满的女孩儿跪下来,哭道:“别杀我,我听话。”
鸨母实现逡巡着,另几个姑娘也跟着跪了下来。
“这几天教你们的,可都记着了?怎么伺候爷儿们,会了?”
“记住了,会的……”姑娘们忍泪道,一个个乖觉得像鹌鹑。
“要是伺候不好,或是乱说话,知道下场?”鸨母笑得凉飕飕的,叫人没来由打个哆嗦。
“知道、知道!”
“行,那你们这就下去洗漱,动作要快,一刻钟后,我要看见五个花枝招展的小表子站在我跟前儿。谁慢了一步,或是临进门儿还拿乔装贵族小姐,今儿个晚上就是她死期!”
陆晨等的不耐烦,拈了颗葡萄丢进嘴里。
车中人更是煎熬,柔儿已经许久没说话。
赵晋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片刻,楼上有了动静,鸨母引着五个姑娘,翩然步入陆晨房里。
“公子爷,这几个都是咱们楼里新来的,没经过事儿的,生嫩得很,您瞧瞧,可有合眼缘的?”
陆晨站起身,围着姑娘们饶有兴趣地打量一遍,其实几人一进屋,他就知道里头没有秀秀,但怕给人瞧出端倪,只得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