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难耐,两手在后撑着,红着脸道:“不用的……”
他笑,“怎么不用,冻坏了怎么办?我瞧瞧,还有哪儿冷?”
她微微发颤,手臂撑不住,索性扑过来抱住他,环住他的脖子。
“爷,我刚才处置了人。”
赵晋“嗯”了声,说:“做得好。”
她忍不住笑了,“您都不知道我做什么了,就夸我?”
赵晋在她肩头亲了亲,温言道:“你这么好,自然做什么都是对的。娘子,我们继续睡吧?”次日一早,金凤过来回话,“太太,孙婆子招认,揪出五个违禁进园子里的人。王贵那边供出了不少事,跟黄管事也有些关系……”
她一一回报了这次揪出来的人,什么时候犯的什么事,跟谁有干系,每一样都说的清清楚楚。
柔儿坐在炕上挑着绣线,头也未抬,“黄管事怎么说?”
金凤为难地瞥了眼里间,“黄管事一家原是老夫人陪房,在赵宅当差三十余年,他兄弟在云洲替爷管着茶楼生意,媳妇儿是浙州老宅花圃管事,都是有体面的,被人捧着惯了。出了事,自然叫屈,口口声声说新太太不容他……说要见爷……”
柔儿笑道:“说我不容他,自然还说了旁的话,你不说与我听,是怕我难受。不过我能想见到,多半是说我妒忌前头太太,又是小人得志,所以要把老人儿都换掉,找名目冤枉他们。”
金凤劝她道:“您不必与这种人置气,为求脱身,他什么说不出来?不过这人在位时间久,余威仍在,不敢太过分动他。况他手里还有原先爷派的差事……”
柔儿听懂了,道:“是要问问爷的意思才好办,是么?”
金凤点头,“原不该拿这些事问爷,实在此人难缠些。怪奴婢本事不够,降服不住他们。”
“怎怪得着你?爷在屋里,你去问吧。”柔儿挑出一卷绣线,找到线头穿进绣花针,一抬眼,却见金凤没动。
她抿嘴笑道:“怎么了?”
金凤正要说话,里头帘子掀开来,赵晋披着件家常袍子踱步出来,“打一百板子,送到矿上,不必来问我。”
他直截了当下了令。
柔儿诧道:“爷,是不是罚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