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上百只箱笼,见方半人来高,若里头装的是钱,那得有多少?
段隼身边的将领们不约而同地走近,段隼抽刀砍掉头一只箱子上挂着的铜锁,用剑柄把箱盖挑起来,入目是发着光的白银,满满装了一整只箱笼。
陈副将两眼放光,“大、大人,赵晋真有这么多钱!!”
段隼扬声大笑,“什么赵晋有钱,现在这些钱是老子的了!”
打头的管事拱手道:“后头还有几车,小的人这就去运,待会儿我们家官人准时来赴宴,烦请大人们稍待。”
他们是要去运银子来,官差自然放行。
出了衙门,管事和所带的仆役打个眼色,数十人各择巷道逃散。——原本在外监视的官兵都跑进去瞧段隼数银子去了。
一口口箱子被撬开,满院银光,那些个官差都恨不得挤上前,抓几把银子塞到自己口袋里。
“一箱是一万两,那这么多,是多少?赵晋真要出一千万,是不是衙门院子都放不下?”
“怎么会有这么多现银?过往这姓赵的到底跟着镇远侯贪了多少?”
“不是还有睿王给他当靠山吗?那些地方官恨不得追着他叫爹,给他送钱送美人想走他的路子。”
“好多的银子啊……老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银子……哎,不对啊。”
有人拿了块银子,仔细端详,“大人,这银子好像是空心的!”
段隼转过脸来,将信将疑。
那人两掌一合,竟把一锭白银挤扁了。
“空心的!大人,里头包的是铜块!”
“这也是,这箱子底下都是!只有上头一层是真银,其余都是铜块镀的银漆!大人,赵晋那厮胆敢蒙骗大人!”
段隼踢倒面前的箱子,发狠地踏在那些“银子”上,他双目赤红,咬牙切齿地道:“赵晋,你找死!”
陈副将道:“大人,赵晋仗着身后有睿王撑腰,全然不把大人您跟兴安侯他老人家放在眼里!”
“给老子去!去赵家,招了那龟儿子的窝!老子不信,治不了一个行商的下贱东西!瞧好了吧,老子要把姓赵的老婆抓过来,当着他面儿给将士们玩儿!”
“大人!那赵晋……”
“天杀的狗东西,老子要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