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尴尬极了,好在片刻就移步去花厅吃宴,大伙儿热热闹闹喝了一顿酒,谁也没再提刚才的小插曲。
屋里,柔儿把梅蕊喊过来问刚才的事。
“小姐非要走廊后的夹道,没想到就听见那两个秦夫人说话,秦大夫人顶看不起咱们家,说官人失势,还说您……可小姐才多大,别说她根本听不懂那些话,就是听懂了,也没那个心智去冤枉她啊,她多大,小姐多大?太太别想多了,这事儿当真不怪小姐。”梅蕊适才故意给秦夫人下跪,就是存着要她难堪的心思,凭什么他们家官人太太要给这些人抹黑?
柔儿叹了声,“胡闹。”
梅蕊垂头道:“奴婢知错,奴婢自罚三个月月俸。”
“我要你月俸做什么?”柔儿摆摆手,“你下去,回头抄三遍法华经供到佛龛,往后再不许带着小姐胡闹,人家过门是客,咱们不可失了礼数。做生意的事帮不上爷的忙,总不能给他扯后腿替他得罪人。你下去吧。”
金凤端茶上前,“太太,要我说,您也不能太软和,这起子人习惯了捧高踩低,又要这日子上门来示好叫人觉得她跟咱们家亲近,又要背地诋毁瞧不上咱们家,好处都给他们占了,话都叫他们说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晚上,赵晋回来,自有人把白天的事与他讲了。
赵晋抱起安安在她脸上亲了两口,“我大闺女真有本事,小小年纪就能收拾了那些娘们儿,不愧是我赵晋的种。”
柔儿白他一眼,“您还纵着她?您没瞧见当时的情形多尴尬,只怕往后秦夫人他们不会上门儿了。”赵晋笑道:“不来便不来,难道咱们赵家还求着她来不成?对不对啊,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