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倒是我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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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坐在车里的安安正被柔儿斥责,“你一个姑娘家,当街抓贼?你是要气死我?万一抓住了,那贼人手里有刀、伤着你怎么办?被人报复怎么办?你又不是官兵,你管这个闲事做什么?你通知了失主,已经尽了心意,抓贼,这是姑娘家应做的事吗?”
不仅是觉得安安失了千金小姐的风度,更是后怕。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啊?
“娘,您别生气,以后我不敢啦。再说,不是您教育我,说要仁义正派?我这不是……”
“你还敢顶嘴?”柔儿动了真怒,安安不敢再说了。
摇着她的手撒娇道:“我知道错了,娘别气了,好不好?您不是腰疼吗?我给您按按,别生气了,好吗?”
柔儿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隐隐头疼。
这个女儿自小就淘气,这几年年纪大了些,稳重不少,在外也能唬人,那些夫人们都夸她文静懂事,可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柔儿最清楚自家闺女这文秀的皮囊下是个什么底子。前几年彦哥儿开始习武健身,她磨着那教习师父弄来不少匕首弓矢什么的。说起舞枪弄棒她就兴奋,一叫她绣花写字就苦着脸。偏偏赵晋又纵容她,柔儿拿她简直毫无办法。
这事儿过了两日,发财来见了安安一回。
“听大小姐吩咐,把吉祥楼附近的地痞都审了一遍,供出个新手,不大知道规矩。说是事先蹲过点,知道那公子是外省人,以为不会出什么乱子,一时手痒,就把东西偷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来,正是当日霍骞被盗的那块儿。
安安冷哼道:“这些人明明答应我爹,说不会在吉祥楼附近找麻烦,我看他们是皮痒了。这回敢在万江楼门口动手,下回就敢溜进吉祥楼偷客人东西,不给他们点儿教训,不知道浙州城谁大谁小!”
发财陪笑道:“大小姐,也不能把这些人逼得太急,不在咱们家店门口犯事就罢了,毕竟……这些人干的就是这行。”
“怎么没在咱们门口?在我眼皮底下就不行。”安安道,“人呢,送官了,还是处置了?带我瞧瞧去!”
发财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已经叫人教训过了,下回绝对不敢在咱们家附近动手。大小姐您就别操心这事儿了,那些人地痞流氓有什么资格见您的金面?再说,这不合适,叫太太知道了,还不打死我?”
安安有些失望地道:“罢了,你去吧。这事儿别跟我娘提,免得她头疼。”
发财含笑道:“那是自然,小姐放心,以后这些人再不敢胡乱来的了。至于这玉佩……小姐,要不要给陆家送过去?”
安安想到陆雪宁,心里就不舒坦,“先放着吧,人家又没求咱们帮忙找玉佩,咱们自个儿送上去,献什么殷勤啊?我就是单纯看不惯那些扒手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
发财说是,行了半礼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