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到,此人虽是侯世子,却是朝不保夕,身不由己。这样的年轻人赵晋见过许多,他们为了护住自己的权益,保住自己的东西不被抢走,往往会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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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书房中见面,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安安不得而知。
她坐在窗前椅上,对着淅淅沥沥的雨帘出神。
她在想,待会儿霍骞出来,她要不要去亲自说一声“谢谢”。
虽然那天的事,对她来说是一场无妄之灾。
可他确确实实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抵挡住了那支他本来可以轻松避过的毒箭。
他如今……不知怎么样了,能出门来见人,想必伤势不打紧了?
那毒是什么毒,会对人有什么伤害,会留下什么残疾或是后遗症吗?
待她发觉自己在想着什么时,她的手,紧紧扶住了窗棂。
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还是出于同情?
她为什么如此关心一个陌生人,抑或是因为……那个吻么。
她是着了什么魔,一听他来,就立即命人梳妆,她已经多久没有走出过自己的院子了。
水儿见她抬手拔去了鬓边的发簪,一头青丝披泄而下,乌发雪肤,在稍嫌阴暗的雨幕中显得冶艳异常,也脆弱异常。
“姑娘,不是要去外院见客么?”
水儿见她披发,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簪。
“不去了。”安安道,“昨夜没睡好,待会儿娘叫人喊我吃饭,就说阴雨天不方便,不去上院陪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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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不竭地落着。
一片翠竹掩映着小窗,窗前一个纤瘦的女子正在为桌上的铜炉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