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晋冷哼道:“什么清清白白,刚才我还看见……罢了,罢了!”
柔儿轻声道:“爷,当真没那些事,您想的未免太严重了,若是觉得姓霍的那孩子不好,不应他的求亲就是了,何苦喊打喊杀的?不过适才我瞧安安的模样,俩人之间兴许是有些苗头的,咱闺女你是知道的,她一向都很爽朗,少有这么别扭的时候。要是真没什么瓜葛,她早就气得骂人了,如今一句不肯分辨,只说凡事都听咱们的,我瞧啊,她心里多半有那孩子。”
赵晋像吃了苍蝇般难受,手上的动作跟着一顿,“那小子哪里好?一个废物罢了。”
柔儿轻拍了他一记,“您有话好好说,毕竟事关闺女一辈子,她若是真喜欢那孩子,难道咱们非要硬生生拆开他们?她说不愿答应求娶,也是怕您生气罢了。女孩子家脸皮又薄,怎么好承认自己喜欢人家?”
赵晋叹了一声,后仰靠在引枕上头,“女大不中留,不中留哇。”
柔儿道:“那孩子究竟是什么底细,可不可靠的?您跟我说说。”
赵晋揉着眉心,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说的?你想知道,明儿我叫福喜进来跟你说道。”他是连霍骞的名字都不想提。越想到那个人越觉得生气。
——
“世子,咱们回去吧。”侍人撑着伞,可无法挡住所有的雨滴。
雨点化成水,一道一道地从霍骞额上滚落下来。
他狼狈极了,浑身是伤,英俊的脸上挂了好几道彩。
他立在雨里,望着对面那座宅子门楣上的匾额,痴痴的立着,不动不言,不肯离去。
他已不知站了多久,连侍人都觉得自己快被冻得麻木掉了,他像是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出疼。
侍人心疼地道:“世子,您再怎么站在这里,姓赵的也不会回心转意,我们去找别的人,去寻别的路就是,郭家有什么不好?他们听话,更容易掌握,世子,您何苦这般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