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么?烦不烦啊你?故意想吵着我,不叫我安宁?”
“出来啊!姜徊!姜长寿!有种你就出来,当面跟我说清楚!”
沉默。
墙外是无尽的沉默。
连乐声也停了,静寂得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
“小姐!小姐!”
巡夜的护院听到响动赶来,“小姐,出什么事了?有贼人?小人们这就去抓捕。”
安安不吭声,一晚又一晚,她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是要报仇吗?
他不是要利用她吗?
吹曲子算什么,扰她清梦算什么?
暗中跟着她保护她算什么,那日在陆家的房梁上盯着她的背影不放算什么?
打马奔行的山林里,忽远忽近的照应算什么,此刻此地的避而不见又算什么?
为什么不光明磊落的出现,直接告诉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大,没有人。墙外没人。”
“老大,这边也没有。”
护院里里外外的搜遍,没有抓到那个“贼”,护卫首领发窘地道:“对不住,小姐,小人们无能。”
安安不吭声,她不喜欢。
不喜欢不清不楚,不喜欢没头没尾。要决裂就干干脆脆的决裂,要为敌就大大方方的为敌。或是……清清楚楚的告诉她,他不报仇了,她还愿意当他是朋友,还愿意相信他……
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她没说话,扭头飞快地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屋顶上,长寿顿住想要拨开瓦片的手。他没有揭开那块瓦,没有朝内望。
他来过,用他的方式告别过。
他想,是时候彻底的离开,忘却前尘,重新过一个别样人生。陆雪宁和安安诉苦,“这女人成了亲,过的日子就全不一样了,以前家里迎来送往那都是大人们的事儿,如今落在了我自己头上,左思量右思量,生怕轻忽了哪个怠慢了哪个。当人家的儿媳又不比在自己家里,怕起晚了给嬷嬷们笑话,又怕给丫头们嚼舌根,婆母虽说不必立规矩,可同桌坐着,自己心里也发虚,还是站起来布菜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