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着苛求道:“我说了……只要三十文,我只要我应得的三十文,我要给我娘……买口薄棺啊!”
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自己的心上,苏愉浑身发颤,那个人挨了这么多打,竟是为了他死去的娘亲?
“唉,真可怜呐。”有人同情道。
“是啊,真造孽!”
余光中苏愉见到叹男人可怜的那两位大老爷皆是一身绫罗绸缎,钱袋鼓鼓。
她摸了摸自己略微瘪瘦的钱袋,从里面拿出一粒碎银屈身递到男人身边:“给你。”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纤长的手,他抬头望去,少女面色温和,双眼干净澄澈,她说:“春寒料峭,你再继续坐着,这钱除了买口薄棺之外很难再有余下买药的钱哦。”
她声音软软的,说起话来,嘴角含笑。
男人喉头一梗,红了眼眶,但一张脸被揍的鼻青脸肿旁人也看不出来,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等到走出人群时,他道了声谢谢,便消失在繁华的集市。
没了主角,看戏的人自然散了。
回家途中,刘汉夸赞道:“小姐真是心地善良。”
“我?”
苏愉苦涩的笑了笑,“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