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面如红霞,白慎学的眼神登时冷漠如冰,这样的神色他见得多了,前不久福昌楼里那个母老虎看他第一眼就是这种神态,可之后呢?
逼自己和她苟且,他不同意要离开却被那母老虎倒打一耙,诬陷自己轻薄她,还压了他的工钱。
自己白挨一顿打不说,刚过世的母亲差点没口棺材下葬,不过幸好。
后来有位姑娘给了他一些银子,不多但足够了,更可贵的还是她在那么多人斥责自己的情况下伸手救助,这份善意他不能忘。
所以等自己的伤一好,就一直在福昌楼对面的云江阁坐着等,他希望那位姑娘还会经过这段路,自己也可以和她真诚地道个谢,毕竟以后。
思及此他不觉自嘲一笑,饮了一口清水,眼中露出碎裂的神色,想来以后,肮脏的自己也不配跟那位姑娘道谢了,毕竟连他自己都恶心到想杀了自己!
罢了罢了,做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
白慎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里的杯盏,想来道过谢后,以前那个光明正大的自己就彻底死了,取而代之的只是恶心到他想吐的白慎学,不都是自己的选择么?
桌上的苏焯还是装睡不醒,他是压根就不想管这件事,对于他来说苏愉平安地活着就够了,也算对似月有个交代。
更多的他不想管,也不愿管。白给别人养这么多年的孩子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仁至义尽了吧?
“老奴知道老爷对二小姐不在乎,可也能不在乎似月姨娘么?姨娘当年死得那样蹊跷,老爷真的不知道么?”
长凳上的人登时弹了起来,瞪着赤红地双眼,情绪激动:“你说什么!似月的死有蹊跷!”
“老不死的,老子说了,再吵弄死你!”刚才那位凶横的男人又被吵醒,腾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副架势吓得双翠瑟缩不止,秦嬷嬷也是一滞,男人身旁的友人却是有眼力见的,按住他的手臂:“钟高你可别犯浑,那位是苏学士的父亲你忘了?咱惹不起的。”
昨夜苏焯因儿子升官还大请整个云江阁的人吃酒,这哪能忘?
叫钟高的男人酒意醒了两分,一张凶横的脸顿时松弛下来,对苏焯嬉笑道:“说胡话了,说胡话了,苏老爹可别见怪啊。”
说罢,又坐了下去,继续躺尸。
苏焯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他一眼,此刻在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件事,似月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毕竟是苏府的家事,不好在外面说,虽然这儿都是醉鬼,难保哪个听了一耳朵跑出去乱说,怕是会耽误大少爷的仕途,秦嬷嬷见苏焯也有追问的意思,便道:“老爷这件事我们边走边说。”
苏焯点点头,随她下去。
酒楼外停了辆锦锻罩马车,正是苏府的。
双翠被叫到和马夫一起在外赶车,车厢里只有秦嬷嬷和苏焯两人。
独霸于世说
我就是更得慢一点,但不会不更,可爱的读者可以跟我互动一下咩ヾ()~
我也想知道你们到底有没有在看,看的话有没有喜欢的点,或者奇怪的点,毕竟我还是很惶恐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