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主子明明上午还拒了莫胡为,怎么吃个饭的时间,又改主意将人请了来?
再则,关院首不是叶姑娘的外祖父吗,自家主子不顺着点,怎么还挑了去随心斋的必经之路,故意惹关院首生气?
银光看不懂顾清宴的这一顿操作,但并不妨碍他操着一颗老母亲般的心,暗自发愁。
主子的求亲路,这下可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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苳雪正念着关依依让人送来的宾客礼单,这个送礼也是有讲究的,能看出来客的重视程度,下次回礼该把握的尺度。折腾大半天,若不是使了两小丫鬟打扇揉肩,苏庄锦现下听着这些有的没的,早就昏睡过去了。
“气煞老夫也――”
关叙气呼呼走进随心斋,小厮机灵地斟了茶,关叙咕噜下肚,仍是气愤难消。
苏庄锦歪靠着软榻,闭目养神,“怎么,又是被哪个金玉其外的学子气到了?”
“哼!老夫是瞎了眼…下去,你们都下去…”
关叙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苳雪看了看沉默的苏庄锦,示意丫鬟和小厮一起出去。
门合上时,苏庄锦也睁开了眼,慢慢坐起,“人都被你赶跑了,你若讲那些让人犯困的事,回头随礼名单补份简要给我。”
“你这老婆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斤斤计较?咱们都看错人了!”
“你不是去什么赋诗会了,怎么,莫胡为那孩子的诗名不副实?”
“他压根没去!我在来你这儿的路上,看见他了!跟那蔫儿坏的小子在一起!”
苏庄锦瞥了他一眼,继续摇着扇子,“你呀,就是对顾家那孩子有偏见。都是年轻人,在一起聊聊天怎么了?”
“那莫小子根本就配不上咱孙女!说到底也是一个势利小人,老夫听得清清楚楚,他投靠了那顾家坏小子,说什么‘愿为驱使,吾心所向也’,言语谄媚。两人就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还有这回事……”
苏庄锦想了想,疑惑道,“顾家清宴出了名的狡诈,若真有这种事,怎会被你这老古板听到?”
“老婆子你什么意思,这里是洛枫书院,我比他们熟的很。听到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苏庄锦想不到这事对顾清宴有什么好处,便也作罢,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莫胡为一无家族支撑,二无先辈为官,他若志在朝堂,前路必定坎坷。顾家小子向来喜兵行险招,纵使收他于麾下,危险也只多不少,确实不是弯丫头的良配。撮合之事,就算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莫学子人再好,再有志气,他们求的,也是能让弯丫头平安喜乐,无忧无灾度过一生的良人。
关叙认可地点点头,忽的一拍大腿,“说到顾家坏小子,倒想起来找你还有正事,那盒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