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沈龙涛刚升为主任,在一次喝醉后,我无意间听他说的,我至今都记得他当时那丑恶的嘴脸。”
“他当时刚刚升职,满脸得意的在他的心腹下属面前炫耀着,说自己已经劝说了那女孩一个月,只要从了他,以后省级舞蹈赛的名额都会有她。”
“可惜,妙然的一直拒绝将他的耐心消耗殆尽,所以准备当天强行成事,谁知道那女孩宁死不从,转身就跳了下去,将他和另一个前来帮他劝说的女孩都吓了一跳,幸亏他俩聪明,串通好证词,再加上他找人将事情压了下来,所以这事情才没有闹大。”
“得知真相的我,才恍然大悟,像妙然这样坚强的女孩,又怎么会好好的自杀呢?都怪我,一直没有发现她的痛苦,没有早点帮助她,使得她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些。”
“那你之后为啥不报警呢?”
黄粱反问道。
“证据,证据呢?”
江行舟一脸颓然:“老艺术楼从建立之初,监控就没有铺设完,后来也一直没有更新,而且当时在排练室的,就只有沈龙涛、妙然和另一个舞蹈队的女孩,那个女孩也说了妙然是跳楼自杀的,没有其他证据,这如何定案?”
“照你这么说,那女孩是和沈龙涛串通好了,做了伪证了?那你为啥不去找她,让她说出真相。”
黄粱疑惑道。
“死了,她早都死了,事情发生的第三天,她就死了,说是心脏病突然,人直接就没了。”
“所以这两年你就在这老艺术楼内扮鬼,希望将过去的事情重提,闹大,引起人们的注意。”
“其实之后我也想过寻找新的证据,来将沈龙涛定罪,所以毕业后我留在学校当老师,可惜,这两年一无所获,因此我就只能扮鬼吓人,将事情闹大,让学校和警方重新介入。
原本去年学校组织人员进来探查,当时带队的就是沈龙涛,扮作红衣女鬼的恨不得当场上去手刃了这个畜生,可是,我不敢。”
江行舟一脸痛苦:“我是从农村里考上来的孩子,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需要我照顾,如果我当时冲了出去,那我的家人怎么办,可明明知道一切的我,却又无法帮妙然报仇,这种在绝望中挣扎的感觉如腐蚀骨的侵蚀着我的内心,让我每天都活在煎熬中。所以,”
他神情一变,面色一沉,像是做某种了决定,从身后缓缓拿出一把菜刀:“今晚,我就会将这一切结束,一会沈龙涛那个畜生就会带人来探查,到时候,就是为妙然报仇的时刻。这位同学,你还是赶快离开吧,别因为我的事,牵累了你。”
说罢,就准备朝外走去。
“等等。”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江行舟持刀的右手抓住,他转身看向这个神秘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