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还是那副嫌弃的表情:“他像只公孔雀一样的搔首弄姿是受什么刺激了嘛?”
“可能是今天数学随堂考,第一道大题就没做出来吧。”陈逾司把烟拿到另一只手上,垂在栏杆下:“补充说明,全班唯一一个,受打击需要调调情缓解一下吧。”
纪淮在他旁边的坐了下来,只可惜腿不像他那么长,坐上去脚尖连地面都碰不到。问他:“所以你在这儿给他把风?”
陈逾司笑:“我先来这里清净的。”
今天最后一节体育课,他原本准备翻墙早退的。结果就发现后面的爬墙虎又长了出来,所以点了根烟坐在这里看爬墙虎,然后就碰见许斯昂正好搂着个姑娘过来,书包扔给了他,他也没那个闲心思帮他看书包。抽到第二根的时候,纪淮过来了。
陈逾司问她:“你有什么事?”
“早上上学的时候西环路封掉了,得走学府路,我不认识,大姨叫我放学跟着我表哥一起走。”纪淮再抬头,她表哥已经和人亲上了:“他还要多久?”
陈逾司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好笑,装模作样得抬起手表:“你要不自己看看时间估摸一下?”
纪淮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半明半灭的烟上,他老神在在,完全没觉得他现在坐在厕所门口看人接吻是件多尴尬的事情。
春末的风,暖中带着夏天的燥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