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把书包放下,就拿着面盆去倒了些温水,将毛巾放在温水里,揉搓了几下,拧干后,给许斯昂把脸擦了擦,又给他擦了擦手。
所以许斯昂和她关系好,这些事情她远可以不用做。
陈逾司站在一旁,看纪淮给许斯昂擦完脸又擦手,细心耐心的样子像是让世界按下零点五倍速慢慢进行。又给许斯昂倒了半个小时后吃药的温水,她考虑了很多,很周到。纪淮做这些得心应手,以前和外婆住在一起,她也做这些。
就是看得陈逾司有点莫名的不爽。
又不是手断了,不就是手臂上扎了个留置针嘛,擦手还不能自己擦了?洗脸怎么就不能自己洗了?
陈逾司弯下腰,看着缠在许斯昂腿上的纱布,又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护颈夹板,不由自主的刺他:“你这要去埃及旅游,衣食住行能全免吧?不对,怎么说也要抓起来,好好查查是哪个金字塔里的法老王丢了个倒痰盂的太监首领。”
许斯昂哼了一声,也演上了:“愚蠢的平民,要不要听听法老王的故事?”
陈逾司不客气的从床头拿了瓶高钙牛奶,用吸管戳开盖子,递给了纪淮,自己又伸手拿了一瓶:“听你讲风干肉条的制作方法?”
纪淮想从果篮里找了几样水果,切给他吃,许斯昂叫她别忙:“我吃不了。”
陈逾司已经把果篮递过去了:“我能吃。”
许斯昂白了他一眼:“你来看望病患不整捧花来就算了,你惦记我的吃的,两手空空你好意思嘛?”
“楼下那绿化带有保安看着,采不了菊花送你。”陈逾司伸手把自己书包拿过来:“再说,怎么可能两手空空?”
许斯昂坐不起来,看不见陈逾司往他书包里要掏出什么东西来,想要伸长脖子看,但护颈不允许,嫌弃陈逾司动作慢,忍不住催他:“什么好东西?”
陈逾司卖关子,等纪淮苹果都削完皮洗干净要给他时候,他才把东西拿出来。
“今天一天的课堂笔记回家作业。”陈逾司把东西放到许斯昂被子上,伸手拿过纪淮手里的苹果,不客气的咬了一口。
真甜。
“靠。太不是人了。”许斯昂恨自己现在不能抬脚把他从十一楼踹下去:“陈逾司他不做人了。”
后半句是对着纪淮说的。
明天他们两个还要上学,蒋云锦没花多久的时间就回来了,站在门口听见里面儿子说说笑笑全然不似只有他们两个时候的那种压抑。
纪淮说周末可以过来陪他,陈逾司想了想也开口:“周末我也来陪你。”
许斯昂受不起了:“拿上你的作业,快走快走,周末都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