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扔洗衣机里机洗脱水?”陈逾司拎起水壶,动作娴熟的打理起他那盆韭菜。
“这种便宜货,扔进洗衣机之后拿出来,我都怕布料和盘扣都各过各的。”纪淮拧了两遍了,还是拧不干,只能滴水的挂在晾衣杆上。
陈逾司抬眸,看着晾衣杆上那件旗袍,普通到一眼看上去就觉得廉价,学校抠门程度还是原来的配方:“挺好的了,学校至少给你们换掉了那条人间富贵花。”
纪淮甩了甩手上的水:“我怎么听你语气有点遗憾呢?”
陈逾司一笑,样子有点欠:“能掌握一个人社会性死亡程度的黑历史,难道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嘛?”
纪淮弯腰端起水盆:“来,我请你儿子们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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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抠门,也不要脸。
运动会两天,有一天还是周六。许斯昂周五要回医院复查,有个项目约满了,只有周六一大早有空,不想来回折腾,许斯昂干脆住两天院。蒋云锦给纪淮发了条短信,让她晚上自己在外面买点吃的。
运动会赶上高温的开头,气温蹭蹭往上长了四度。四度听着没什么感觉,但足够把纪淮热化在马路上。
纪淮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一把遮阳伞,关院子铁门的时候,陈逾司正巧从里面走出来,看见纪淮手里撑开的伞,眯着眼睛又看了看头上晴空万里:“天气预报虽然是被叫作天气乱报,但也不至于你这么大个太阳还带把伞防患于未然吧?”
纪淮前两天胳膊差点晒脱皮,导致她痛定思痛,每个课间都不得不补个防晒,防止自己晒成包拯:“我不想冒充是包拯后代。”
陈逾司想想也是,走到伞下,幸好没有厚着脸皮让纪淮给他举着伞。
就是……
纪淮抬头看着离自己头顶快有三十厘米的伞面,摸了摸发烫的头顶,自己全身上下都浸透着清晨的阳光。
再看看他,也差不多。
“陈逾司,你是在给寂寞打伞嘛?”纪淮走出伞下。
他听罢,把手放下了一点。
这时候就不得不感谢城市绿化部门对在马路边种树的执着了,巨大的樟树,枝繁叶茂,比陈逾司那撑伞技术好太多。
他还撑着那把粉红色印有派大星图案的伞,伞柄搭在他肩上,他转动着把手,挺有兴致的:“我一直觉得打伞就是精神上的降温。”
“明明就是你不会打伞。”纪淮指着旁边的手抓饼店:“你的满汉全席,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