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指纹锁。”
纪淮一愣:“剁你的手指是不是太残忍了?”
陈逾司呸:“残忍?你压根就不能这么想,好吗?”
砍他的手?这是压根就是一件不对的事情。
纪淮一愣,不能这么想?
她看着陈逾司,小心翼翼地问:“你的意思是叫我砍的时候别有心理负担?”
马路两旁的樟树已经很多年了,长得和路灯一般高,树叶枝干将路灯围在里面,如同树上长出一个月亮。
陈逾司看着那像是会发光的树,沉思,他看上纪淮什么了?
看上她什么了?
是他自己有病,他犯贱,他找虐。
纪淮木讷的看着陈逾司忽然加快了脚步,挠了挠头,小跑着追上去:“你生气了?”
站在他旁边,侧着脸,瞧着他。
陈逾司迎上那目光:“是的,你要怎么哄我?”
哄人这事,纪淮还真没做过。扯了扯他的衣摆,南方小姑娘说话尾音上扬,软语和洵川不一样:“陈逾司,你别生气了呀。”
陈逾司听着吴话甜糯,他也不说话,等着纪淮继续哄,可好一会儿后,纪淮就这么看着他,手拉着他的衣摆,没下一句了。
红绿灯换了一波,九九六的技术员还没有下班,盛泰广场的大荧幕一分钟四位数起跳的播放价格已经烧掉了文员一个月的工资。
陈逾司:“就这样?就这么一句?”
纪淮不解:“这样一句还不够啊?”
何止不够,他更气了。
冷哼在喉间打转,但视线里这张脸上写着的‘我不知道’四个大字,最后出口就变成了一声长叹:“行了,我不生气了。”
于是衣摆上的手收回去了,纪淮沾沾自喜:“原来哄人很简单嘛。”
陈逾司扶额,妈的,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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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里甜筒第二个半价的标志很显眼,纪淮拿着双色甜筒吃掉了甜筒的尖尖,便利店里冷气十足。
纪淮慢悠悠的吃着甜筒,他一直没说回去,也没问纪淮还要散步散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