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这回事就由不得他了,纪淮掰开他的嘴,硬是给陈逾司塞嘴里去了。怕他吐出来,手还捂着他的嘴:“不准吐。”
苦涩的滋味在嘴巴里蔓延,陈逾司舌头抵着含片想吐掉。
男女的力量差距先天摆在那里,更何况就纪淮这细胳膊。手握着细细腕子,还没使力,纪淮也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把陈逾司的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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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斯昂吃到了纪淮洗好切好的水果,去了客厅发现她和陈逾司都没在看书。他现在脱离了拐杖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就是不能走太长的路。
他上二楼回原本的房间拿东西,上楼的时候纪淮的房门开着,但她人没在。
透过阳台未关的移门望过去,正对着陈逾司的房间,两扇都开着的移门将对面房间的一切暴露在许斯昂面前。
血液在倒流。
他看见什么了?
他好兄弟和他表妹在一张床上。
手颤抖的指着他们,步子踉跄:“你你你你……你们干嘛呢?”
听见许斯昂的声音时候,纪淮的正跪在陈逾司身体两侧,一只手按着他的嘴巴,一只手按着他的手腕。
而他因为过敏双眸剪水的看着她,像个被糟蹋的黄花大闺女。
纪淮触电一般的从陈逾司身上翻下去,看着在她房间里仿佛震惊了一百年的许斯昂,又看了看刚还被自己压在床上的陈逾司,没一个是她现在有脸面对的。
十分钟后,药片彻底在嘴巴里融化没了。陈逾司被蒋云锦叫去隔壁吃饭,许斯昂在客厅守株待兔,张望了一圈,没纪淮的身影。
许斯昂跟赐座似的,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坦白从宽。”
“我是下面那个,跟小闺女似的被按着的,好吗?暴徒你是妹妹。”他卖惨。
许斯昂是个男的,会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陈逾司不开玩笑了:“别说裤子,衣服都还穿着呢。我做个人了,没当禽兽。”
蒋云锦已经在厨房喊吃饭了,陈逾司抬头看还没人影的楼梯。许斯昂起身,他腿脚不便,当然也是懒得上楼,使唤陈逾司:“你去喊我表妹下楼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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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在床上装死。
社会性死亡不过如此,和被陈逾司发现她看‘数学复习’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