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昂远远就看见夜色之中在忽明忽暗的路灯里两个人影憧憧。人声被风吹进耳朵里,许斯昂感觉听见自己的名字了。
“你不是早走坐公交的嘛?怎么还在我们后面?坐驴车的?”陈逾司看见纪淮还剩下最后几口的布丁,给她打了个掩护。
许斯昂没说自己一路的‘波折’,毕竟是自己犯蠢在先:“去吃了个饭。所以,怕被我发现什么?”
纪淮眼皮一跳,果然不能背后说人坏话。最后一勺子布丁也吃掉了。纪淮把垃圾往陈逾司手里一放,怕被表哥说没良心,纪淮伸手让陈逾司腰上一抱。
说了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话。
“怕你发现我们两个在亲热。”
说完,许斯昂脸抽了抽,表情极其难看。
理智紧赶慢赶还是追上了,等纪淮反应过来的时候鼻尖全是柠檬的味道,还有若有若无的玉米香。
被她抱着的人还火上浇油,抬手摸了摸纪淮的头,低下头:“要亲亲嘛?”
呼出的气的温度和夜风的凉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纪淮听到他这么说之后眼睛瞪圆了,手握拳,不重的捶在他胸口:“不要。”
她是知道自己手下的力度的,但听见他“嘶”得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他,自己就被许斯昂拎着后颈衣服提走了。
纪淮偷偷做了个啃玉米的动作,又指了指他,意思是玉米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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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昨天晚上吃太多了,今天早上醒的也早。等她下楼前检查书包的时候看见对面阳台上陈逾司打着哈欠在给花花菜菜浇水。
蒋云锦做了早饭,陈逾司来蹭饭的时候,小馄饨刚下锅。
纪淮问起他昨天的玉米好不好吃。
陈逾司伸着脖子看了眼厨房里的身影,手搭在桌子边缘:“好吃是好吃,代价也蛮惨的。”
纪淮没想到,讷讷地问:“玉米不干净嘛?吃了胃疼?”
“昨天怕你吃冷的,不就塞衣服里给你保温嘛,没想那玉米还挺烫,我细皮嫩肉的我自己都意外,回去洗澡的时候现在被烫了。”
纪淮不太信:“骗人的吧?”
“骗你干嘛?”陈逾司靠在椅背上,笑得戏谑:“这下好了,你都在我身上留痕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