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读书的时候班级里有个女生被热水瓶烫伤过,那大腿上留下了狰狞的伤疤。她冬天暖热水袋也被烫出过水泡,怕陈逾司没处理好伤口,纪淮来来回回问了他好多遍伤口如何。
因为问了太多遍,那样子颇有一种不看他身体不罢休的架势。
陈逾司搁下笔,教室里虽然自习,但还是有人在交头接耳。陈逾司凑过去小声说:“能熬到放学回家嘛?”
就这奇奇怪怪的发言,果不其然吃到了纪淮赏给他大腿的打一巴掌。
“我一本正经关心你呢。”纪淮瞪着他,凶巴巴的样子:“我又不是看你脱衣服,我就是想看看烫伤的地方。”
“我也一本正经呢。”他嘴上这么说,脸上笑却不是这个意思:“我总不能大庭广众之下脱给你看吧。还是,现在偷偷去厕所?就我们两个。”
纪淮看见他的手指在他们之间转动,暧昧横生的拆句,主语颠倒。伸手捏着他那根手指,报复的用力握着。
只是用力握着,没朝其他方向掰着,怕弄疼他。
咬牙给他强调:“一本正经!”
“行行行,不去厕所。我们放学别回家了,你跟我走。去我房间,我给你看。”他压着嗓子,全是气声,烫红了她的耳舟。
纪淮不知道是自己没得救了,还是他没得救了,这话听来听去就不积极向上:“这玉米有点来头,这么厚的皮都能把它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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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逾司家里没有烫伤药膏,纪淮从药店出来,还有先见之明的买了一个大号的防水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