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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许斯昂改不掉不爱学习这个毛病,当然相比他之前,他已经好好的做他妈妈的好儿子,老师不逃课不迟到的好学生了。
他比高三要好太多,导致语文老师夸了他态度端正之后,留他下来讲作文,他脑子一热,居然同意了。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高二已经走得连根毛都不剩了。
高三也开始上晚自习了。三楼灯火通明,他朝着纪淮和陈逾司班级的方向望了一眼,没看路,等他意识到自己脚步走偏的时候,差点撞上坐在旁边长椅上的人。
是易伽。
许斯昂说没被吓到是假的,突然一个低着头坐在夜风中凌乱的人一声不吭的出现,不害怕才有鬼。
这是晚自习的时间了,许斯昂看见她,倒是知道她不是逃课。前两天她被保送的消息已经广播了好几遍了,她全省联考,全省第一。
预备役文科状元,首府大学的保送通知都来了。
“范进中举?”许斯昂问。
怕不是保送乐傻了。
她听见许斯昂声音了,抬头看向说话的时候,这么讨嫌的说话方式,是许斯昂了。
“我骗我哥,我拒绝了保送,每天还要上课。”易伽解释,但解释完又后悔自己和这个不会讲话的人说这么清楚干嘛。
话不投机半句多。
许斯昂也没走,站旁边笑她的解释:“我只听过没保送的骗别人自己保送的,还没听说保送的骗别人自己没保送的。”
“我哥会活到我考上大学,我要是保送了,他会提前自杀。”易伽又说。
得了,不管易伽解不解释许斯昂都听不懂。
许斯昂:“一家子奇葩吧,你保送你哥自杀?我小表妹要保送,我们全家能给她庆祝三天三夜。”
易伽听罢抬眸,看他说起这话的样子,他脸上带着笑。
有一个可以庆祝的人原来也是奢求。
她没有这样一个可以分享庆祝的人,连告诉应琴都要烧纸托梦。
“我请你吃门口的玉米吧。”易伽这话说得前后不搭。
就当有个人和她庆祝了。
许斯昂哼了一声:“算了,用你点血汗钱我都罪过。还是我请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