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又去搂,笑呵呵地问:“你看这怎么还记仇了呢?”
迟苦被他笑了半天声音,这会儿说什么也不出声了。陶淮南怎么跟他说话他也不吭声,就没打算理他。
处在这个年龄段就免不了这些,学校给这些开始迈进青春期的孩子们上了卫生健康课。男生女生分开上,一半上课一半出去做活动。
课讲得还挺细致,班上男生都一边笑着一边好奇又不好意思地瞄著书上的图。
陶淮南看不见图,可也不妨碍他不好意思。
小孩子初次接触这些,难免有些难为情。前面年纪颇大的女老师看着一群半大的小萝卜头,让他们仔细听。
陶淮南想不仔细都不行,他耳朵太好使了,避不开。
于是情愿不情愿地吸收了很多词,变声、梦遗、第二性征,甚至还有手yin……
老师严肃地告诉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弄多了会伤精神。
陶淮南其实根本还没开始发育,他都不明白这些。这些听着太不自在了,想捂上耳朵。他吭吭哧哧地想找迟苦说话,缓解一下现在的不自在。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张不开嘴……迟苦变声了呢。声音变了总觉得跟变了个人似的,陶淮南对迟苦的声音别扭了好一阵儿,天天嫌弃来嫌弃去。有时候说着说着话就脖子一缩躲开了,迟苦问怎么了,他就细声细气地说嫌你声音难听。
把迟苦烦得简直都不想搭理他。
烦人精烦就烦在这儿。你搭理他吧,他嫌你难听,不搭理吧,又上赶着凑过来,小哥长小哥短地哄。
后来连陶晓东都看不过去了,让他别作。
陶晓东跟朋友们聚聚,也带上俩小的了,周末一块找了个地方热闹热闹。
陶淮南长大了,都初中了,不能再被哥哥们轮流抱着。田毅哥和夏远哥还是疼他,每次见他都搂在身边问长问短。
夏远哥是个老板,阔气着呢,总偷着往陶淮南兜里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