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迟苦嗓音里一点情绪都不带,“你管不着我。”
陶淮南被刺了回来,抿抿唇不出声了。
迟苦说了不去就真的没去,后两节课哪也不动,一直在座位上学习。
陶淮南难受极了,觉得自己做错了,愧疚得不知道怎么好。昨天怎么那样啊,为什么那么说话。
毕竟本质上是个乖孩子,见迟苦因为自己连课都不去上了,在座位上简直不安坏了。后来从桌斗里拿了张盲文纸,点点点,点完递给迟苦。
迟苦随手一摸,他写的是:小哥我错了,对不起。
迟苦往书底下一压,接着做题。
盲文纸挺贵呢,哥哥总要给他买,陶淮南舍不得乱用。拿了张用过的,找了个小角落撕下来又点。
—明天你去上课吧,真的对不起,是我错了。
迟苦摸完又往书下面一压,陶淮南急得去晃他胳膊,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他生气一回时间太长了,好几天都没理陶淮南。
老师问迟苦为什么不去上课了,迟苦也不说什么,就是不去了。
反正也快期末考试了,不去也行,留着时间多做点题也不是不可以,老师索性没多说他。
迟苦这下全天都在了,从早到晚不离开。
有天下午第三节课间,后桌从厕所抽烟回来,看见陶淮南又在扯迟苦的袖子,笑了声说:“这可真行哈,看出亲哥俩了,怕小弟挨欺负连课都不上了。”
陶淮南动作不明显地僵了一下。
“是不跟你哥告状了,”后桌还在开着玩笑,逗小瞎子,“回家跟你哥哭了吧?”
陶淮南心说你今天话咋这么多啊。啊啊啊。
迟苦写字的手停了,回过头,看着后桌。这事陶淮南根本没想说,他太了解迟苦了,他怕迟苦出去打架。
抽烟的那么多呢,迟苦就自己,陶淮南害怕他打不过吃亏。就算能打过也别打啊,万一打坏了呢?
陶淮南绝口没提那天在水房发生的事儿,谁能想到被后桌就这么给说出来了。
欠儿登么这不是……
“他说什么呢?”迟苦挑了挑眉,问陶淮南。
“谁知道他说什么……”陶淮南搂上迟苦的胳膊抱着,脸凑过去小声说话,“别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