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苦说走还真走了。
走时候就背个书包带套衣服,揣着手机和充电器,再什么都没拿。陶晓东甚至都不知道,他早上起来去上班了,上午迟苦把陶淮南送店门口自己就走了。
陶淮南手揣在兜里,没进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天就过年了,现在街上就有零星的小炮声,小孩儿玩的摔炮。陶淮南喜欢放鞭炮,眼睛看不到也喜欢听声凑热闹,过年迟苦总陪他放着玩,攥着陶淮南的手带他去放,点完火就带着他赶紧跑。
今年还什么都没放呢。
站了好几分钟,冬天门玻璃上结着厚厚一层霜,店里人没看见门口站个人,也没人出来叫他。
“又哭了?”
脚步声走过来,带着无奈地问。
陶淮南低着头摇了摇,问:“你咋还没走?”
迟苦说:“你跟让人扔了似的往这儿一杵,我咋走。”
陶淮南半截脸都塞在羽绒服拉链里,声音隔着衣服闷闷地传出来:“你不本来就是把我扔了么?”
“我扔个屁。”迟苦按着他后背往前推推,“进去,别在这傻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