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小声问迟骋:“他这是喝多了还没醒酒啊?”
“谁知道了,”迟骋看了眼,跟陶晓东说,“你不用管,哥,一会儿自己就睡了。”
“喝多少啊这是?”
迟骋说:“就三听。”
“那就喝这样啊?”陶晓东都意外了,问陶淮南,“你是不是陶家的,三听啤酒就喝多了?”
“我可没多。”陶淮南坐起来,反驳道,“我可清醒呢,也没断片。”
话说到这儿的时候有一个小小的停顿,眼珠转了转,脸也朝向墙,小声继续说:“……我全记着呢。”
“啊,”啥也不知道的哥随口一说,敷衍道,“厉害厉害。”
这个周末因为要出去,所以哪个老师都没留作业,头回放假放得这么彻底。迟骋还是做了张卷子,可也没学太久,一张卷子做完就洗漱睡觉了。
陶淮南呼吸平平稳稳的,像是睡着了。
迟骋把被给他往上扯了扯,又在旁边看了他一会儿。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房间里照得还挺亮的,让陶淮南漂亮的轮廓能被看到得很明显。
迟骋轻轻摸了摸他鼻尖。
“哈,”陶淮南突然睁开眼,手利落地伸出来抓住迟骋的手指,“你被我抓住了,小迟!偷着看我!”
迟骋先是愣了下,然后往下一躺,抽回手说:“无不无聊。”
“你好能装,”陶淮南一个翻身就起来了,嘿嘿笑着往迟骋身上去,“都抓住你了你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