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问他:“难受?”
“不难受,”陶淮南跟他说,“小卓今天咳嗽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让他传染了,我先离你远点儿。”
“你可别到处赖了,冬天你本来也咳嗽,”迟骋过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弹完又在那处亲亲,“往哪儿躲。”
陶淮南本来也不太确定是空气不好呛的还是感冒了,这会儿让迟骋一说,嘿嘿地乐了会儿。
陶淮南新换的睡衣,哥给买的。
哥好像总是怕小孩儿长大,到现在了给陶淮南买东西还总喜欢买小孩儿用的。陶淮南今天穿得依然暖茸茸的,短绒睡衣摸起来手感可好了,暖白色的穿着像只小绵羊。
迟骋把他扣着搓磨了会儿,陶淮南被他弄得直痒,缩着脖子低声笑着躲:“你别摸我腰啊……”
迟骋在他脖子处嗅了嗅,身上已经没有小时候那股奶烘烘的膻味儿了,但是浴液是奶味儿的。
陶淮南被他搓磨好半天,弄得小声不断哼哼,明显是有状态了。
小哥也会逗人了,迟骋跟他顶了顶鼻尖,亲昵了会儿竟然起身学习去了。剩下陶淮南一个人躺着,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太反应过来。
迟骋往桌前一坐真的要学习,题都拿出来了。陶淮南眨了眨眼,默默地坐了起来。
坐起来也不生气,笑眯眯地爬下床,光着脚走到迟骋那儿,坐在迟骋腿上。
这是他们之间的常见姿势了,两个人都喜欢。陶淮南时常像只猫一样坐在迟骋身上,迟骋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在草稿纸上算题,下巴还搭着陶淮南肩膀。
迟骋见他又过来了,手自然地圈住了他。然而陶淮南这次却没停留,顺着迟骋的腿往下滑,钻进了桌子下面。
迟骋垂眼看着他,陶淮南也不抬头,脸上带着点红和一点顽皮的笑意,在迟骋膝盖上亲了亲。他手指撩起迟骋一截睡裤的裤腿,勾了勾他脚腕。
陶淮南是个甜男孩儿。
他的甜和乖体现在方方面面。
他跪在桌子底下半个小时,膝盖都硌红了。最后被迟骋抱着出来的时候,嘴巴红润润亮晶晶的。迟骋把他抱在身上,深深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和下颌。
迟骋呼吸很重,陶淮南笑得有点坏,舔了舔嘴唇。
迟骋摸了摸他在地上跪得冰凉的小腿和膝盖,陶淮南坐在他腿上,圈着脖子,咕咕哝哝软着声音说小话。